我已经习惯
生活像谜一样跟我展开
而我并不想追寻答案
只想靠近
偶尔它甩一巴耳光过来
辣辣的
偶尔它让飘落的白羽
混进泥泞，踩踏碾压
谁又看到它了呢
它不再是白色的
而我看到了吗
纷纷扬扬，它每一条纤毛
是否染上血一样的颜色
红得像心脏
偶尔 偶尔
它是妈妈的目光 是爸爸的不语
它是情人的微笑 是朋友的问候
偶尔
一些归家的汤饭
一些字带来的温度：
晚风、夏、冷冬、毛被、相聚
春长，秋天来了
一些安静沉没的瞬间
会让我想起
我们是从妈妈的身体里，满身血污地出来
而会有那么些时刻
让人恍惚觉得
我们是降落的。